“小时候？”

陈乐就算再努力回忆，其实也回忆不起来，“我也记不清了，不知道为什么我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，一点都想不起来，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，感觉什么都很熟悉，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印象。”

“……”

然后，金如怨就不说话了。

既然陈乐说完全想不起来，她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。

倒是陈乐，还反问了句，“我父亲，……他是谁？妈妈，他又在哪里？我其实，一直都想过很多关于我父母的事，想了，许多许多，即使到现在，就算亲眼见过一次了，还是没有什么实感。”

“……去问黑夜吧，这也不是我能说的事。”

金如怨说着看了陈乐一眼，问道，“所以呢，以后打算怎么办？”

“就算问我怎么办，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
陈乐苦笑着摇头道，“不过，我有种感觉，从见到妈妈那一刻，我就有一种，很奇怪的感觉，就是觉得，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等我，就在前面等我，只要走下去，只要变得起来，拍拍屁股，掸掸灰尘，继续前行，所以，受伤了又怎么样呢？那不是人生必然的经历吗。”

“被饭噎了一口就永远不吃饭了吗，乘车发生一次车祸，就永远不坐车了吗，在冰冷的街道上，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
“怎么在聊我的事，她那么大反应？话说，她刚刚是不是眼睛红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等等，至少给我个睡觉的地方啊。”

但门卫不许陈乐再进去了……

这一晚，陈乐并没能找到睡觉的地方。

他都不知道自己一晚上是怎么过来的。

然后第二天，他发现跟说好的不一样，袁冰瑶并没来上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