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时候，他开车回家。

到了家门口，把车子熄火后，人却没有下车。

想起自己从一个穷小子，慢慢转变成为今天这种样子，这一路走来，身边多了很多很多朋友兄弟，当然也失去了一些东西与人。

比如李肃！

李肃也好徐川也罢，就连陈东，都是程然最初的班底。

脑海中，不由浮现出徐川那血呼啦的身影，然后就是他跟徐川认识的一幕幕。

程然不敢否认，如果不是想救他儿子，徐川不会出卖程然，而出卖程然，他的心里也不可能好受的了。

程然忽然很难过，忽然很想痛哭一场。

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，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。

他抱着自己的脑袋，趴在方向盘上，心里不禁来回反复的询问自己：究竟怎么了？究竟哪里做的不好？究竟又是出了什么问题？

不管是不是被逼无奈，但徐川背叛自己的事情是属实。

他不去救他，也是天经地义。

可，心会安吗？

人不是小猫小狗，可就算是小猫小狗，也是有感情的啊，何况，徐川跟了他那么久，也一直拿他当弟弟看。

他开始纠结，开始难过。

……

……

白槿兮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程然没看见她，但她却看到了坐在车里，一脸痛苦的程然。

贝齿轻叩朱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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